作為調節收入分配的杠桿,稅收的作用一項令人不敢小覷。房產稅就是調節住房分配的有效手段之一,這從其未實施便已引起諸多恐慌的事實中足以看出其殺傷力。按照理想狀態,通過征收房產稅,可以加重多套房產持有者的持有成本,從而降低其持有房產的意愿,也就降低了房產的投資意愿,同時撲滅了炒房者的熱情,也就避免了熱錢涌向房產對房價的哄抬,進而達到調節降低房價的目的。
繼重慶、上海試點之后,全國各地都懷著不同的心情準備迎接房產稅的到來,而與此同時房產稅試點擴容的消息也一直沒有間斷過。不論房產稅的征收是存在技術上或是制度上的難題,迄今為止“擴大試點”一直停留在有雷聲無雨點的狀態,而且這雷聲隨著房地產調控措施的演進而日益增高,直響得人心惶惶。
倘若房產稅真的全面征收,那么多套房產的持有者無疑是中槍最深的群體。這在側面也反映出投資投機性購房推高中國房價的假設,而且多套房的房產稅繳納者就被默認為是投資投機性購房者無疑。而最近據業內人士分析,那些擁有兩三套房的家庭,往往正是通過勞動收入積累財富的代表。在投資渠道極為狹窄的現實里,持有房產至少給了他們跑贏通脹的安全感。
當然,我們不能因此斷言房產稅一棒子打死無辜者的可能性,因為即便是這部分用勞動所得辛苦購得房產保值增值的看似合理的房產投資也是投資投機需求的組成部分,也參與了推高房價的過程,從而也就有被征收房產稅的“義務”。
而住宅信息系統的聯網可以被視作是房產稅征收的技術前提。按這樣的前提來講,其實很多城市已經具備了征收房產稅的技術條件。然而,從每次房產稅由傳言變作流言的過程不難看出,有許多無形的力量正在充當著阻礙房產稅征收的角色。這些力量可能是來自輿論的,因為對于房產稅征收的質疑聲從來沒有停止過;也可能是體制原因,畢竟中國的房地產市場雜糅的背景下也有其特殊的體制背景,這就決定了任何的調控措施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也有可能出于經濟運行的考慮,因為房地產市場至于經濟運行的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作用常為人心照不宣……
但追根結底,還是出于利益權衡的考慮。所以即便官方曾表態房價上漲過快的二線城市或將成為試點,這種試點的步伐及步幅在筆者看來應該也沒有太快。一來這樣的表態會產生震懾作用使符合條件的城市房價漲勢有所收斂從而避免征稅;另一方面,也許自始至終房地產市場都有行之有效的調控方式,但是缺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因為不到迫不得已很少有人愿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至于濟南會不會在傳言中的被擴容城市之列,作為一個似是而非的二線城市,濟南的房價最然也連續多個月保持了上漲的勢頭,但漲勢與其他同類城市相比并不可觀,很難被“抓典型”,所以一時半會不會被列入房價上漲過快的黑名單。但傳言畢竟是傳言,倘若政策制定者下定了調控的決心,那么被征稅遲早不在話下。
目前為止一切的假設都建立在房產稅的確是調控房價的猛藥這個基礎之上,畢竟不當真征收,效果不敢妄言。